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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1章

    翁穎不是撈女,只是想通了,男人無論有錢沒錢,都是垃圾。

    如果非得找一個,為什麼不找個鑲金邊兒的垃圾,畢竟她的臉有隨便翻‘垃圾桶’的資本。

    剛從醫院補完處女膜出來,翁穎接到馮徵打來的電話。

    馮徵:“收拾一下,我去接你吃飯。”

    翁穎猜馮徵此刻就在她公司,甚至不是樓下,而是她老總的辦公室裡。

    這麼問不過是試探。

    所以她真誠道:“我不在公司,我在雲城,公司有個福利是給獨生子女的,需要戶口本原件,我回家拿。”

    馮徵要來接她,翁穎拒絕,打車去車站的路上,兩人一直通話。

    司機好幾次沒忍住從鏡子裡往後看,因為翁穎實在太漂亮了。

    說話又溫柔,渾身充斥著剛出校門的不諳世事。

    殊不知翁穎剛過了二十五歲生日,早就不是懵懂小女生。

    她第一次見馮徵就知道,馮徵是欒城太子爺。

    所以馮徵費盡心思追她,也只是翁穎想讓他費盡心思,畢竟輕易得來的,總會輕易丟棄。

    翁穎出車站時,第一眼就看到鶴立人群的馮徵,兩人牽手上了停在路邊的白色大G,馮徵在車上就忍不住壓過來親她。

    這是兩人正式確定戀愛關係的第三天,翁穎既不能跟他舌吻,也不能像第一天一樣,梗著脖子要躲。

    這個尺度很難拿捏,就像她此刻,要身體微僵,但嘴又不能不張;腦袋要本能向後,但舌頭又不能不動。

    馮徵吻了一會兒後睜眼,看翁穎的眼神,帶著赤裸裸地性趣。

    翁穎裝澀:“我有點餓了。”

    馮徵開車帶她去吃飯,吃完又去打壁球。

    壁球早些年剛流行的時候,翁穎總打,但馮徵拿起球拍時,翁穎裝不會。

    這樣馮徵就能貼身教她,兩人都穿得輕薄,翁穎看到馮徵下面明顯鼓起的一大團。

    她知道馮徵憋不了太久,追了三個月,談戀愛三天,還沒上床,算是一個百億富二代的最大誠意,再久,就是她蹬鼻子上臉了。

    所以翁穎趕緊去補了處女膜,隨時準備著。

    運動完,翁穎換了身馮徵給她準備的禮服。

    馮徵帶她去吃飯,跟有錢人在一起,除了做愛就是吃飯,翁穎從前會抱怨無聊,現在學乖了,畢竟跟沒錢的在一起也這樣。

    進了一家私人會所,包間門一推,裡面三張大圓桌已經坐滿了。

    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聲:“呦,壽星公終於來了。”

    “嫂子好靚!”

    馮徵沒露笑臉,準確來說,是掛了臉。

    整個欒城都知道馮家背景不白,馮徵一拉臉,包間鴉雀無聲,最後還是一旁人打圓場:“嫂子好看還用你說?你那眼睛往菜上看,別往嫂子臉上看。”

    被罵的人深知馬屁拍在馬腿上,連忙提杯喝酒賠罪。

    馮徵今天三十歲生日,心情還算不錯,得過且過。

    翁穎再一次深刻的理解到,什麼叫錢權下的附庸。

    甭管兄弟還是女人,都是利益的附帶品。

    一幫人在飯店鬧騰了兩三個小時,出門不是結束,而是各自上豪車,趕下一趴。

    馮徵在黑漆漆的後座吻翁穎,撬開她的嘴,吮著她的舌。

    翁穎有意勾引,最好趁著馮徵喝醉的時候上床,雖然醫生再三說處女膜已經修好了,可她沒經驗,不確定這種當天做完當天就能出院的手術,到底靠不靠譜。

    馮徵吻技很好,一看就是千錘百鍊過的,翁穎怕他太清醒,發現她補過。

    “哼…”

    馮徵被翁穎的回吻弄出聲,抓著她的手來到自己下腹,順著鼓起的形狀,從上到下,來回滑動。

    車內降著隔音板,馮徵手隔著薄薄的禮服料子,揉捏翁穎的胸。

    手臂一扯,翁穎輕呼,馮徵把她拽到自己腿上,解開褲鏈。

    翁穎裝怯:“馮徵…”

    馮徵把她裙子往腰上一提,“別怕,我輕輕的。”

    翁穎在昏暗中看著馮徵胯下彈出的東西,首先不信他會輕輕的,其次不信這個尺寸破處會不疼。

    她有破處陰影。

    馮徵呼吸很沉:“寶寶,我以後一輩子對你好…”

    翁穎想笑,男人在這種時候的承諾,聽聽就好,像什麼‘一輩子’,不過是助興詞。

    兩人疊坐,翁穎被馮徵箍著腰抬起,內褲掛在她一條腿上,眼看著馮徵隨時就要進來…

    車後忽然響起一連串的鳴笛聲,翁穎抬頭,透過防窺膜看到賓利後面跟了輛勞斯勞斯。

    與此同時,馮徵手機響,在他氣頭上搞事,按說馮徵會翻臉,可他接通後不久,笑著罵了句:“你真她媽的狗。”

    前方紅燈,賓利和勞斯萊斯並排停下,兩輛車的後玻璃同時打開,馮徵往左看,勞斯萊斯里是一張英俊無比的面孔。

    男人俊臉帶笑:“興致不錯,玩車震啊?”

    馮徵:“不行嗎?馬路你家的?”

    “整個欒城都是你家的,閃開點,我看看哪個妞給你急成這樣?”

    馮徵:“滾,來晚了還想看人?”

    “你去年過陰曆,今年突然過陽曆,我還在國外度假,你一個電話我坐了六個小時飛機,咱倆誰不是人?”

    馮徵:“沒帶女朋友?”

    “你聽誰說我有女朋友?”

    馮徵:“不帶女朋友也可以帶未婚妻啊。”

    “少他媽哪壺不開提哪壺。”

    說罷,男人兀自升起車窗。

    馮徵也升起玻璃,側頭往右,翁穎牢牢躲在他身後不說,還用大衣捂住整顆頭。

    馮徵笑著往下剝:“沒事,他走了。”

    翁穎根本不敢露頭,她沒看見人,可這聲音化成灰她都記得。

    馮徵費力把翁穎的臉剝出來:“害怕還是害羞?”

    翁穎慶幸車內昏暗,看不出她臉色難看。

    她小聲說:“等下你們去玩吧,我想回家。”

    馮徵:“玩一會,我跟你們老闆打過招呼,明天不用去上班。”

    翁穎:“你們都是男的…”

    馮徵:“怕你尷尬,我讓他們把家屬都帶上。”

    翁穎找了好幾個藉口,但都被馮徵解決掉。

    車在娛樂城門口停下時,翁穎走投無路,甚至生出一股清澈的愚蠢,快五年沒見,會不會認不出來了?

    聲有相似,其實根本就不是那個人?

    又或者…他們早就分了,現在她是馮徵女朋友,聰明人就該心照不宣。

    翁穎想得全神貫注,絲毫沒發現身後勞斯萊斯里,一道視線正牢牢地釘在她背後。